论《堂吉诃德》中的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原名《奇情异想的绅士堂吉诃德·台·拉·曼却》,作者在这将近一百万字的作品中,出现了西班牙在16世纪和17世纪初的整个社会,公爵、公爵夫人、封建地主、僧侣、牧师、兵士、手艺工人、牧羊人、农民,不同阶级的男男女女约七百个人物,尖锐地、全面地批判了这一时期封建西班牙的政治、法律、道德、宗教、文学、艺术以及私有财产制度,使它成为一部“行将灭亡的骑士阶级的史诗”,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文学名著。 堂·吉诃德是一个不朽的典型人物。堂吉诃德的形象是复杂而矛盾的,他一会是荒诞不经的梦想家,一会又成了真理与正义的捍卫者,有时候他既可笑又可怜,有时候却既伟大又崇高。堂吉诃德的性格是崇高性格与滑稽性格的二重组合。在非骑士的时代,堂吉诃德却以一个骑士的身份出现,注定了他性格中的滑稽因素。堂吉诃德虽然想维护正义,保护被压迫者,但他做出来的却是非正义的行为,反而使他所拯救的人受害。但是,堂吉诃德还有丰富的崇高性格因素。他身上存在着一种伟大的信仰一种超越常人的意愿而献身于他人的伟大精神,体现了崇高道德原则、正义感和无畏的精神,是一个热情的人文主义思想的传播者。 我们因为看到堂吉诃德是一个脱离现实、耽于幻想、行动盲目的这样一个人。他因读骑士小说入了迷而想入非非,丧失了基本的理性。他把骑士小说的描写当成现实生活,无视已经发生了变化的时代,企图以自己的游侠行为来复活过时的骑士制度,把单抢匹马打抱不平当做主持正义、改造社会的途径。他沉浸在幻想中,完全丧失了对现实的感觉和判断:他把穷旅店当作城堡,把妓女当成贵妇,把理发师的铜盆当作魔法师的头盔,把皮酒囊当作巨人的头颅,把羊群当作魔法师的军队。在他眼里,处处有妖魔为害,事事有魔法师捣乱,因此他到处不分青红皂白,对着臆想出来的敌人横冲直撞,乱劈乱刺。结果呢?虽然他是出于善良的动机,怀着满腔的真诚,但却只能是四处碰壁,受尽嘲弄和伤害,使自己成为一个滑稽可笑的人物。 堂吉诃德大战风车他遇见的第一件事是郊野里有三、四十架风车。这是西班牙农民借用风力推转石磨,磨麦子和饲料的。堂吉诃德却把它当作三、四十个巨人,把风车的翅翼看成是巨人的胳膊,要向前厮杀。尽管桑丘大喊这是风车,要阻挡他,但堂吉诃德脑子里装满了妖魔鬼怪一类的东西,连理也不理。他向第一架风车扑去,用长枪刺进了风车的翅翼。刚好这时起了一阵风,那风车把他的长枪折做了几段,堂吉诃德连人带马都被摔了出去。亏得桑丘上来搀扶,他才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当天,他们在林子里度过了倒霉了一夜。堂吉诃德大战羊群大路上赶来了两群羊。堂吉诃德把公羊、母羊的叫唤,当成是“萧萧马嘶、悠悠角声、咚咚鼓响”,把羊群看成是出现在他面前的左右两支军队。他便紧握长枪,象一道电光似地冲了上去,举枪乱刺。这样一来,被他杀伤的羊可真不少。最后,他也被牧羊人乱石打倒,还磕掉了三、四个牙齿。这事发生时,桑丘在一旁直揪自己的胡子,咒骂自己的倒霉,跟随了这样一个疯主人。等到牧羊人走后,他才上去,把堂吉诃德扶了起来,并抱怨主人不该自招烦恼。堂吉诃德对他解释说,他被魔法师作弄了。魔法师由于妒忌他胜利,便把敌对的两军变成两群羊。晚上,堂吉诃德又冲散了一队送葬行列,因为他把车上的死人看作是被害的骑士。 堂吉诃德的第2次出征堂吉诃德第二次出外当游侠是在十五天之后。他劝说了一个又矮又胖、满脸胡子的农民桑丘·潘沙做仆从。堂吉诃德允许将来封他做海岛总督。桑丘家里很穷,正想出去碰碰运气,加上当仆从是赚工钱的,他便答应了。于是桑丘骑了一匹自家的骡子,跟在堂吉诃德的瘦马后面,一同出发了。堂吉诃德先后一共三次出行。第一次单枪匹马,第二次开始带上了邻居桑丘,这是一位装束粗俗、机灵乐观的矮胖侍从,骑着一头苍老矮小的灰色毛驴。三次出行,他挥着长矛,挎着长剑,梦想着他美丽的夫人,做了许许多多荒唐可笑的傻事:他救了一个挨打的牧羊的孩子,以为是做了一件好事,可是等他走了以后主人对出孩子打得更狠了;他把风车当成巨人,用盾牌遮隐着身体,横托着长抢冲杀上去,一抢刺中了风车的翅膀,转动的翅膀将长抢迸作几段,他连人带马被摔得遍体鳞伤;他把修士当成了妖魔,戳着长抢便直冲上去,吓得修士们落荒而逃;他跟比斯盖人进行了一场恶战,被比斯盖人一剑砍掉了半边铠甲;他和二十几个杨维斯人进行了一场搏斗,结果是大吃苦头;他以为店主的女儿便是城堡长官的小姐,并认为小姐爱上了自己的高雅风度,结果遭到一群妇女的无情捉弄;他把羊群当成了敌国的军队,冲进去单抢乱刺一阵,当桑丘说那是一群羊的时候,他反而说那是魔法师变的;他释放了一伙倒霉的囚犯,囚犯不但不感激他,反而拣起石子把他乱打一顿……总之,他的这些行动不但给别人造成伤害,也往往弄得自己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在一系列冒险经历中,他被打掉牙齿,削掉手指,丢了耳朵,弄断肋骨,但他执迷不悟,一直闹到险些丢掉性命,才被亲友送回家。临终前,他终于醒悟过来,不许他唯一的亲人侄女嫁给读过骑士小说的人,否则就剥夺她的遗产继承权。我们可以看到堂吉诃德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他痛恨专制残暴,同情被压迫的劳苦大众,向往自由,把保护人的正当权利与尊严,锄强扶弱,清除人世间的不平作为自己的人生理想。或许这就是他那理想化的骑士道,但他对此是如此的迷恋和执着,如此的不可思议,已完全变成偏执;而且这种偏执不是一般性的,在他心目中它已经是全部了。因偏执而行为变得疯狂,于是大家都把他当疯子,觉得他可笑。但他从不怕人们议论与讥笑,更不怕侮辱和打击,虽然四处碰壁,但却百折不悔,一片赤诚,无论什么都不能使他改变初衷。对于他来说,人生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他说,他之所以珍重自己的生命,无非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他活着是为别人,为自己的弟兄,为了铲除邪恶,为了反抗魔术家和巨人等压迫人类的势力。他坚信自己的理想,愿意一片挚情地为这个理想而尽忠。让我们为堂吉诃德感到辛酸的是他的爱情梦幻。《堂吉诃德》中写了许多的爱情故事,但这样的爱情故事没有一件是发生在堂吉诃德的身上。他梦幻中的心上人杜尔西内亚,可以说是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但我们又看到她无时不在堂吉诃德的左右――他成功时梦到她,失意时想到她,寂寞时想到她,热闹时也想到她。他可以容忍别人对自己的污辱,但他不能忍受别人对杜尔西内亚美貌的怀疑; 他在冒险途中遇到过无数个美女,但他认为没有人能和他的杜尔西内亚相比。直到最终他被击败,他还在为杜尔西内亚的美丽辩护――为此,他不惜放弃自己的荣誉和生命。堂吉诃德在最后一次返乡途中,念念不忘的不是自己已经被毁掉的名声,而是爱情给他造成的伤害――这种伤害当然只有他想象中的杜尔西内亚给得了他。堂吉诃德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一个爱情梦幻,至多算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但他为此却受尽了磨难,尝尽了屈辱,这又是多么的可笑、可悲、可叹!我们可以看到堂吉诃德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他痛恨专制残暴,同情被压迫的劳苦大众,向往自由,把保护人的正当权利与尊严,锄强扶弱,清除人世间的不平作为自己的人生理想。或许这就是他那理想化的骑士道,但他对此是如此的迷恋和执着,如此的不可思议,已完全变成偏执;而且这种偏执不是一般性的,在他心目中它已经是全部了。因偏执而行为变得疯狂,于是大家都把他当疯子,觉得他可笑。但他从不怕人们议论与讥笑,更不怕侮辱和打击,虽然四处碰壁,但却百折不悔,一片赤诚,无论什么都不能使他改变初衷。对于他来说,人生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他说,他之所以珍重自己的生命,无非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他活着是为别人,为自己的弟兄,为了铲除邪恶,为了反抗魔术家和巨人等压迫人类的势力。他坚信自己的理想,愿意一片挚情地为这个理想而尽忠。之后,我们可以这样说,堂吉诃德为实现理想而奋不顾身的精神令我们折服,他是一个永不妥协的斗士。堂吉诃德敢于为主持正义、清除罪恶而忘我斗争,不管碰到什么样的敌人,他都毫不怯懦,永不退缩。他把磨坊的风车当作巨人,毫不犹豫地挺枪拍马冲过去;他把皮酒囊当作巨人的头颅,不顾一切的提矛杀去;他把羊群当作魔法师的军队,纵马大加杀戳。他跟比斯盖人进行恶战,跟杨维斯人进行搏斗; 他为一个被曾经诱骗她的人无情抛弃的女人,而和抛弃她的人进行决斗; 他甚至敢单枪匹马面对一头凶猛的狮子而毫无畏惧之心。总之,堂吉诃德敢用自己的行动、甚至生命来捍卫道德、正义和信仰,即使大多数情况下都以失败而告终,但他这种不屈不挠、勇于自我牺牲的精神,实在是足可令人敬佩的。 最后,在他的梦想破灭后,他的眼神不再一如既往的熠熠生辉,即使他终于可以正视周围的客观事物,亲戚朋友,却再找不回曾经高亢的言谈举止,和那颗对梦想有所期待并坚信着去实现的心。一切就这样在他所谓“风潮”后平息了···曾经“魔法的风车妖怪”,被他释放囚犯的殴打,驴冥镇的遭遇,公爵夫妇的戏弄,都没有使他退缩,萎靡。反而一切结束了后的安逸,使这个可怜又可爱的“骑士”身体渐渐孱弱了下来,最后安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就是精神的力量,当一个人一心向往的境界被摧毁后,人生仿佛失去了支撑点。总结以上几点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堂吉诃德是一个性格复杂而矛盾的人物。他身上既有滑稽可笑的特点,又有严肃认真的思考; 既荒谬绝伦,又崇高伟大; 既有喜剧性,又有悲剧性,是一个可笑又可悲、可乐又可敬的具有双重性格组合的人物形象。 堂吉诃德敢用自己的行动、甚至生命来捍卫道德、正义和信仰,即使大多数情况下都以失败而告终,但他这种不屈不挠、勇于自我牺牲的精神,实在是足可令人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