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爱情文化遗产的新价值取向 ----《诗经》中的爱情诗引发的思考 古今中外,无论是喜是悲,是在小说里,还是诗歌中,是艺术欣赏,还是现实生活,爱情都是人们思想和交流的主题。而作为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更是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文学形式大篇幅的描写了男女间不同的感情。《诗经》中的爱情是天地永恒的不朽,而爱情中的男子和女子以如水的柔肠演绎了感人至深的柔情,塑造了不胜枚举的爱情经典形象,在时光的长河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因其真正深入到人的灵魂深处,写出了那可贵的人性之美,不知引得多少人为之共鸣,为之落泪。人性即人所具有的正常的情感和理性,是不会因历史长河的流淌而改变的。也许不同的历史时期,人们的文化、思想、认知水平等诸方面有着巨大的差异,但作为人,人性永远是相通的。 从文学的角度,《诗经》写出了封建礼制完善之初时,周代社会男女交往的清纯本色,表现出对人生命本体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追求,为中国古代文化留下了情感的光辉。 爱情是人类特有的感情,是一种自发的不由自主的情感冲动,同时也是个体的一种自我选择。《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郑风·溱洧》便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诗写的是郑国阴历三月上旬己日男女聚会之事。阳春三月,大地回暖,艳阳高照,鲜花遍地,众多男女齐集溱水、洧水岸边临水祓禊,祈求美满婚姻。一对情侣手持香草,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他们边走边相互调笑,并互赠芍药以定情。 这首诗如一首欢畅流动的乐曲,天真纯朴,烂漫自由。按封建卫道士的观点,《溱洧》通篇“皆为惑男之语”,实乃“淫声”,然以今天的眼光客观地看,这种未经礼教桎梏的、道学家口中的所谓“淫”,恰恰是自然的人性,是一种活泼生命的体现,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天地精神的遵从。它标志着和谐、自由、平等,散发着愉快与天真的气息。 《邶风·静女》更是把当时青年男女在一起时的那种天真活泼、相互逗趣的情景写得活龙活现。一个故意逗惹,一个语带双关的凑趣,其开朗的性格,深厚的感情,愉快的情绪,跃然纸上。《卫风·木瓜》、《郑风·兮》带有明显的男女欢会色彩,一是互赠定情物,表示相互爱慕,一是邀歌对唱,借以表白心迹。 应该说,《诗经》中的这类爱情诗,展示给我们的是人类美好的情感世界。这里没有世俗的偏见,有的只是个体生命本能的情感流露。这种淳朴、自然、浪漫的平等爱情,是汉以后爱情诗的矫揉造作所不能比拟的。这种浪漫与明媚的爱情,如山野中不败的鲜花,虽然充满野性,但却像营养着生命的空气一样,培育着生活和情愫,塑造着生命的精神。 《诗经》爱情诗,依据生活的逻辑,突出了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对生命内在本初结构恢复完整的焦渴,还原了生命与生活的意义。《周南·关雎》就是一首炽热感人的情歌。一位男子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姑娘,醒时梦中不能忘怀,而又无法追求到。面对悠悠的河水,目迎水流中浮动的荇菜,姑娘美丽的身影时时闪现在眼前,这更增添了他的痛苦,以致出现了幻觉,仿佛和那个姑娘结成了情侣,共同享受着协谐欢乐的婚后生活。 诗中的相思之情是坦率的、大胆的:“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愿望。这种浓烈的感情和大胆的表白,正是生命欲望和生性本能的自然显露。青涩的爱慕者的形象至今在国人的心目中有不可媲美的魂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动人的吟诵声穿过了几个千年,回旋萦绕在国人的耳边。由雌雄相和的鸟鸣声而想到品德和善的娴美女子是君子的“好逑”,此种浪漫的感情意境,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一朵微笑的花对于我可以唤起不能用眼泪表达出的那样深的感情。”既然如此,那么,河边水鸟成双成对的鸣叫不正也在思慕者的心中产生了奇妙的共振了吗?孔子说过,“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确如此。男子纯真的渴望、甜美的忧伤,在可望而不可及的现实与想象之中,有一个美丽贤淑的少女光芒四射。但是,他却无法停止自己的期待和爱慕。一曲三叹,我们只能感慨“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了。 《召南·有梅》是少女在采梅子时的动情歌唱,吐露出珍惜青春、渴求爱情的热切心声;《郑风·褰裳》则是一首以性占有为唯一目的的情诗,女主人带着满足自己性欲的公开企图,简单而直接地要求心爱的男子和自己幽会。“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姑娘用激将法提醒对方,“子惠然而思我,则将褰裳而涉溱以从之。子不我思,则岂无他人之可以,而必于子哉?”《周南·汝坟》第一章代借枝来表示自己的性饥渴,公开表达“我要找寻配偶”的意图,表现的是《诗经》独有的高度人文关怀,率直大胆的内涵实则是对自己生命要求的尊重,是在追求自己生命性灵的完整。 《诗经》中描写的爱情,绝无半点礼教和贞洁观念的束缚,没有掺杂任何世俗功利的考虑,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纯真的人类美好情感的讴歌。《郑风·野有蔓草》叙写一对男女不期而遇的欢乐:原本是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只因气质和形象的吸引,自然地走到了一起。促成他们结合的因素单纯而直接,激励他们生命叠合的仅仅是对“有美”之“美”的情感直觉,一许“清扬婉兮”的惊心动魄的感觉,将对异性的渴望确证为生命对人性真谛的追求,在瓦解和荡散了一切世俗杂念的同时,也使此处的“邂逅”两性血肉关系化生为性灵的合一。 江淹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即便“十年生死两茫茫”,也能“夜来幽梦忽还乡”。“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切都将结束,一切也将重新开始。世间的一切都未曾改变,只是独独生命里少了那样一个人。天蓝草绿,平原漠漠,荒原漫漫,但是从此以后,在伤离别的人的满眼里泛滥的却都是沉默孤寂,“除却巫山不是云”。《邶风•绿衣》是一篇思念亡妻的诗。睹“衣”思人,却物是人非,“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唐风•葛生》中“独处”“独息”“独旦”三个简单的句子,将失偶的女子的孤独无助的生活和心境显示得淋漓尽致。并且“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和“百岁之后,归于其室”两句,更加哀婉动人。生同居所,死同墓穴——这生死之恋让天地为之动容,旁人为之感动哀叹。一曲离歌断人肠。凡人的无奈,你已成尘埃,我在废墟中凭吊着永驻我心的你。君不见,空余枝头滚滚泪,还道是昨夜凝霜。在朦胧的情境中,事物往往会给人留下美好的难以磨灭的印象,甚至这种深刻会伴其一生。正如《秦风•蒹葭》所描写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清朗的秋天,美丽的芦苇荡苍苍茫茫,开着白色的花儿。落在在芦苇上的露水已经凝结成霜。在这个时节,一名男子渴望追寻自己所钟情的女子,但是她却“在水一方”,路远水长而不能如愿。这个男子在痴迷的白日梦里,那名女子“宛在水中央”。男子沉浸在若隐若现的希望里,在水一方的伊人更具夺目的色彩,光芒万丈。“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她的温存,我的迷醉。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甜美是梦里的光辉。”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梦中的光辉最醉人。 恋爱与婚姻之间似乎只一线之隔,但是人们处在二者之中往往是不同的心境,对待彼此的双方也会以不同的态度。似乎这是多数人情感的通病,所以,几千年以后,依然在中国,才子钱钟书在一本名叫《围城》的书中将婚姻比喻为围城,并一针见血地指出,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也许,这个问题并不是如此鲜明的严重,但它在某种程度上,却又是确乎存在的。所以,即便是在《诗经》中,也可以找到原型。《庸风.采葛》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将情人害相思苦,不得相见而度日如年的痛苦难挨以夸张的手法突出在了世人眼前。恐怕只能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如胶似漆。《王风.日月》妻子由于丈夫的冷漠和虐待而呼日月,呼父母。“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足。”在国人的心中,日月,天地,父母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呼天抢地,呼父唤母,乃是在至悲至怨时的所为。至于在诗的最后一节埋怨父母令她出嫁,不终身养她的话来。实在是悲哀无法排遣,忧愁难以释怀的口不择言罢了。无论华丽,还是婉美的爱情背后,都是平淡的生活。人类的本性就是寻求新奇,在适度的刺激中寻找满足感。所以,在平淡的婚姻生活中,有些男子就可能会喜新厌旧,朝秦暮楚,因为他们渴望激情。而女子的性格往往倾向于恬淡安静,从一而终的潜意识比较强烈。两个矛盾交织,形成了《日月》之伤。其实,在人生婚恋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恬淡的幸福。不愿听到“当我老了,你还会爱我吗?”是的,天下没有不枯萎的花。我只愿天下有情人都能相伴到老,不离不弃,相偎相依。《红楼梦》中的痴人贾宝玉,在与薛蟠等人吃酒时,曾用“悲、愁、喜、乐”四个字,“说出女儿来”。宝玉说道:“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收获的季节。梅子已经成熟,开始坠落。树上的梅实越落越少,最后一个也没有剩下。诗中的青春已大的女子“我”期盼着“庶士”的求婚。但是,青春流逝,追求“我”的男子却还没有出现。这就是《召南•摽有梅》给我们描绘的情境。在这篇诗中多少已经有了女子婚嫁要及时的味道,否则,就有明日黄花的危险,错失一生的幸福。“伤彼惠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这真是闺中少妇无愁,空闺少女悲愁。唐朝王昌龄《闺怨》:“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桧风•羔裘》里叙述道,“羔裘逍遥,狐裘以朝”,“羔裘翱翔,狐裘在堂”,“羔裘如膏,日出有曜”。贫贱中的相濡以沫,逍遥自在,闲云野鹤,神仙伴侣。富贵中的夫婿只重公差,无暇及己,不如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女儿愁,悔叫夫婿觅封侯”,恐怕不仅在时间上的倾斜,女儿忍受分别的相思苦楚,更在于只可共患难,不易同享乐的人类难以否认的情感尴尬。就如《小雅•古风》所言“将恐将惧,维予与女。将安将乐,女(同“汝”)转弃予。”不禁感慨:人的情感真的是“无草不死,无木不萎”,还是“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呢?!卷耳》和杜中所描写的思念出征或远戍在外的丈夫的女子的形象,与当今的军嫂的情感又有多少差异呢柏舟》中的“之死矢靡它”的忠贞不移,至于《小雅•我行其野》的弃妇哀愁,甚至《周南氓》“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的决绝悲痛,或者是两情相悦,盼能反抗外阻而相守的《鄘风.采葛》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动,抑或是《王风.关雎》中的微微的青涩中的甜美的思念,还是《王风.《毛诗大序》言道:“诗者,志之所至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爱情诗是诗经中占有重要地位的题材。这是人们都熟悉的东西,“或者是人生天然的哀怨,必然的丧苦,自然的悲伤。”“《诗》文宏奥,包韫六义”其实,《诗经》的本真性和永恒性绝不仅仅在于这些存在于历史长河中的爱情形象,同样体现在《诗经》六义“风、赋、比、兴、雅、颂”,还体现在其重章叠句的艺术形式……但是,我认为,《诗经》的经典的价值更在于其情感方面的本真和永恒。人类是万物的灵长,是饱满的情感的集合体,人在生存的过程中不断地被自己和他人常常感动。爱情是自古以来老生常谈的话题,也是常写常新的主题。自然,在这“老”和“常”之中必然有“小生初体验”。但在这“常”与“新”之间,总是蕴含着一些亘古不变的永恒,让我们咀嚼再三而感动犹然。《诗经》作为第一部诗歌总集,具有首创性,在当时来讲,它的一切都是新的,就现在来讲,它的一切都是老的。但因为《诗经》的天然去雕饰,具有了永久的魅力。其中的爱情诗在天然的首创中,同样以普世的情感魅力感动、影响着历代的华夏儿女。它们曾发生过,还可能重来。此情恒久远,此意天地长,此感日月光,美丽而圣洁。 其实,我们知道,在我国公元前六世纪以前《诗经》中爱情婚姻诗产生的早期,当时还是奴隶社会,距离原始社会太遥远,在爱情婚姻问题上没有受到封建礼教的严格束缚。因此,人们在恋爱婚姻上比较自由,这些爱情婚姻诗保留着当时社会人们的朴素的思想感情和历史痕迹。汉末至南宋以前,特别是在宋代,是我国封建礼教统治最严酷的时代,在恋爱婚姻问题上完全听命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形成了包办婚姻的社会制度。因此任何文人都难免不受其影响。自元明清末以来是我国封建社会逐渐走向没落的阶段,清朝前期封建制度严酷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所以反封建礼教的呼声越来越高,冲击封建婚姻制度的浪潮也越来越大。这或许是为什么元明清时期研究者认为只有一部分爱情婚姻诗是“淫诗”的原因吧。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历代文人对这些爱情婚姻诗的评价也是“与时俱进”的。纵然压制爱情婚姻自由与封建专制制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按照物质与意识的辩证关系原理“一定的文化意识必然反作用于一定的社会存在”,历史上一些文人大家对包办婚姻制度及压制恋爱自由风气的形成负有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诚然,由于历史时代的局限性,我们并不能一味地对他们求全责备。 恋爱婚姻自由制度早在2500多年前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存在的,只不过它还未成为在这方面的主流的价值取向,没有被社会所有阶层尤其是统治阶级认可,在中国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的残酷统治下,恋爱婚姻自由被彻底扼杀了,无数的青年男女成为封建婚姻制度下的牺牲品,这不禁让我们产生这样的疑问:优秀的传统文化怎样才能很好地被传承下来?由前文的分析,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出如下启示,首先,还其本真面目。从某种意义上讲“儒学”最初是赞同爱情婚姻自由的,孔子不是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但是后来由于封建制度这一桎梏客观存在的需要,它才被人为扭曲。在恋爱婚姻上“儒学”主张发展到最后,实际上早已偏离了其最初的轨道,变得反动,极端。其二,要做到与时俱进与以人为本的统一。对优秀文化的继承要有连贯性,不能因具体的历史环境发生改变,就将其曲解甚至抛弃。历代文人大家对诗经中爱情婚姻诗的分析评价都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的,但令人遗憾的是:这种发展严重背离了以人为本的人本情怀,表面上看是与时俱进,实则是“与时俱退”。举例说吧,儒学最初在一定程度上是允许恋爱婚姻自由的,但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封建统治阶级维护统治的需要,“儒学”的恋爱婚姻主张最终却走向了极端,走向了反动,宋代的程朱理学便是最好的例证,它强调“父母包办婚姻”,“女子须遵从‘三从四德’”等一系列违背人性的迂腐的反动观念,其消极影响至今在中国的农村尤其是贫困地区依然广泛存在。笔者以为,与时俱进与以人为本的统一在解决社会发展中碰到的一系列问题亦是有所借鉴的。谈到这里,笔者不免对时下社会上出现的一些怪现着实感到担忧。在一些中小城市甚至是贫困县,当地政府不惜花巨资兴建大批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如高尔夫球场),也不愿将资金花在尚未摆脱贫困的、孩子们还在艰难地在危房里上着课的农村。还一边美其名曰“改善形象,吸引外资,发展经济,与时俱进”,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与时俱进”?!最后,要以宽容的态度对待各种不同的文化及价值取向,不能因为其不符合某一既定的社会形态就对其摧残甚至是将其扼杀掉。任何一种文化的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由于时代局限性或许其优越性在短期内还不能显现,若对其采取过激手段也许是让自己走历史的弯路,进行历史的犯罪。所以,我们应摆准自己的位置,是要像历代文人对待爱情婚姻诗那样“容不下半根‘刺’”,还是应该用博大的胸襟去对待各种异域文化及价值取向? 这,值得我们去思考。 《诗经》中的爱情诗内容广泛,思想鲜明,是古代劳动人民生活的真实写照.其中表现的爱情观仍对现在的人们有深远的影响。它既然用文字的形式记录了下来,就永不会消亡,并将伴随着历史和时间的脚步, 走向永远! 《诗经》中的爱情诗为我们记录下了中国古代人们美好的爱情生活,也为我们研究古代的风俗历史提供了宝贵的材料。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也是诗歌永恒的主题,其中几多甘甜,几多辛酸;而《诗经》用人民纯朴的语言酿造了古代先人们生活中美妙的酒浆。 《诗经》是中国唯一一部脱去了脂粉与俗气的情爱文学圣典。作为民族青春时代的自由生活经历的真实记录,《诗经》爱情诗昭示后人,要摆脱“非人”的镣铐,回到人之所以为人的真实境界,就必须赢得主体精神的自由,而这也正是《诗经》这部古老经典具有不朽文化价值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