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爱情诗里的爱情观 【内容摘要】《诗经》是我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内容丰富,其中爱情诗所占份额较大,蕴含深广。《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从文学的角度写出了礼制完善之初时周代社会男女交往的清纯本色,表现出对人生命本体的尊崇和对人的个体价值的强烈追求,为中国古代文化留下了情感的光辉。 【关键词】诗经 爱情观 清新 优美的文辞 还原生活 诗是人类最美丽的语言,《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诗经之美可以诵之、弦之、歌之、舞之,对后世的文学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孔子就非常重诗教,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认为三百诗篇都处于诗人性情之正,没有邪恶的思想或念头。《诗经》是人类童年时代纯真无邪,而又对世界充满着爱满怀着激情的最好体现。而近代大儒马一浮先生也非常提倡诗教,在《复性书院讲录》中讲到“圣人始教以《诗》为先,《诗》以感为体,令人感发兴起,必挟言说,故一切言语之足以感人者,皆诗也。” 爱情是人类特有的感情,是一种自发的不由自主的情感冲动,同时也是个体的一种自我选择。《诗经》中的爱情诗,是古老的华夏民族在有了文字记载后,用诗歌表达的对所爱之人的爱慕,思念,情真意切,自我的情感与周围美好的景物融为一体,古人有“朝吟风雅颂,暮唱赋比兴;秋看鱼虫乐,春观草木情。”跨过了历史的长河,托物言志,至今读来仍让人感动不已。 爱情是人类特有的感情,是一种自发的不由自主的情感冲动,同时也是个体的一种自我选择。《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郑风·溱洧》便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诗写的是郑国阴历三月上旬己日男女聚会之事。阳春三月,大地回暖,艳阳高照,鲜花遍地,众多男女齐集溱水、洧水岸边临水祓禊,祈求美满婚姻。一对情侣手持香草,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享受着爱情的甜蜜。他们边走边相互调笑,并互赠芍药以定情。 这首诗如一首欢畅流动的乐曲,天真纯朴,烂漫自由。按封建卫道士的观点,《溱洧》通篇“皆为惑男之语”,实乃“淫声”,然以今天的眼光客观地看,这种未经礼教桎梏的、道学家口中的所谓“淫”,恰恰是自然的人性,是一种活泼生命的体现,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天地精神的遵从。它标志着和谐、自由、平等,散发着愉快与天真的气息。 我们知道,在我国公元前六世纪以前《诗经》中爱情婚姻诗产生的早期,当时还是奴隶社会,距离原始社会太遥远,在爱情婚姻问题上没有受到封建礼教的严格束缚。因此,人们在恋爱婚姻上比较自由,这些爱情婚姻诗保留着当时社会人们的朴素的思想感情和历史痕迹。汉末至南宋以前,特别是在宋代,是我国封建礼教统治最严酷的时代,在恋爱婚姻问题上完全听命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形成了包办婚姻的社会制度。因此任何文人都难免不受其影响。自元明清末以来是我国封建社会逐渐走向没落的阶段,清朝前期封建制度严酷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所以反封建礼教的呼声越来越高,冲击封建婚姻制度的浪潮也越来越大。这或许是为什么元明清时期研究者认为只有一部分爱情婚姻诗是“淫诗”的原因吧。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历代文人对这些爱情婚姻诗的评价也是“与时俱进”的。纵然压制爱情婚姻自由与封建专制制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按照物质与意识的辩证关系原理“一定的文化意识必然反作用于一定的社会存在”,历史上一些文人大家对包办婚姻制度及压制恋爱自由风气的形成负有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诚然,由于历史时代的局限性,我们并不能一味地对他们求全责备。 《诗经》中那优美的文辞、淳厚的情感,滋润、涵养着我们华夏民族的文化艺术与人文精神。许多脍炙人口的爱情诗篇为后人所传颂,如《关雎》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诗经·周南·关雎》)这首诗作者热情地表达了自己对一位窈窕美丽、贤淑敦厚的采荇女子的热恋和追求,表达了对与她相伴相随的仰慕与渴望,感情单纯而真挚,悠悠的欣喜,淡淡的哀伤,展现了男女之情的率真与灵动。少了后世诗作中的做作与浮艳,难怪乎孔子说:《关睢》,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诗经·卫风·淇奥》)这首诗以一位女子的口吻,赞美了一个男子的容貌、才情、胸襟以及诙谐风趣,进而表达了对该男子的绵绵爱慕与不尽幽怀。《诗经》中对美好爱情的歌颂向往,对始乱终弃的批判,如“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诗经·卫风·氓》这首诗是弃妇自述不幸的诗作,诗中首先以甜蜜的语气叙述了他们的相恋、嫁娶以及初婚的美好生活,然后又以悲凉的语气,叙述了年华的逝褪以及丈夫的变心和丈夫对她的粗暴相向,一种含辛茹苦、人生不幸的感叹以及对青春少年甜美生活的不尽留恋,弥漫在了诗的词句中——而古时男女地位的不平等以及妇女生活的不幸,亦由此可见一斑。 《诗经》爱情诗,依据生活的逻辑,突出了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对生命内在本初结构恢复完整的焦渴,还原了生命与生活的意义。《周南·关雎》就是一首炽热感人的情歌。一位男子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姑娘,醒时梦中不能忘怀,而又无法追求到。面对悠悠的河水,目迎水流中浮动的荇菜,姑娘美丽的身影时时闪现在眼前,这更增添了他的痛苦,以致出现了幻觉,仿佛和那个姑娘结成了情侣,共同享受着协谐欢乐的婚后生活。诗中的相思之情是坦率的、大胆的:“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愿望。这种浓烈的感情和大胆的表白,正是生命欲望和生性本能的自然显露。《召南·有梅》是少女在采梅子时的动情歌唱,吐露出珍惜青春、渴求爱情的热切心声;《郑风·褰裳》则是一首以性占有为唯一目的的情诗,女主人带着满足自己性欲的公开企图,简单而直接地要求心爱的男子和自己幽会。“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姑娘用激将法提醒对方,“子惠然而思我,则将褰裳而涉溱以从之。子不我思,则岂无他人之可以,而必于子哉?”《周南·汝坟》第一章代借枝来表示自己的性饥渴,公开表达“我要找寻配偶”的意图,表现的是《诗经》独有的高度人文关怀,率直大胆的内涵实则是对自己生命要求的尊重,是在追求自己生命性灵的完整。 《召南·有梅》是少女在采梅子时的动情歌唱,吐露出珍惜青春、渴求爱情的热切心声;《郑风·褰裳》则是一首以性占有为唯一目的的情诗,女主人带着满足自己性欲的公开企图,简单而直接地要求心爱的男子和自己幽会。“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姑娘用激将法提醒对方,“子惠然而思我,则将褰裳而涉溱以从之。子不我思,则岂无他人之可以,而必于子哉?”《周南·汝坟》第一章代借枝来表示自己的性饥渴,公开表达“我要找寻配偶”的意图,表现的是《诗经》独有的高度人文关怀,率直大胆的内涵实则是对自己生命要求的尊重,是在追求自己生命性灵的完整。 《诗经》中描写的爱情,绝无半点礼教和贞洁观念的束缚,没有掺杂任何世俗功利的考虑,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纯真的人类美好情感的讴歌。《郑风·野有蔓草》叙写一对男女不期而遇的欢乐:原本是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只因气质和形象的吸引,自然地走到了一起。促成他们结合的因素单纯而直接,激励他们生命叠合的仅仅是对“有美”之“美”的情感直觉,一许“清扬婉兮”的惊心动魄的感觉,将对异性的渴望确证为生命对人性真谛的追求,在瓦解和荡散了一切世俗杂念的同时,也使此处的“邂逅”两性血肉关系化生为性灵的合一。 《诗经》是中国唯一一部脱去了脂粉与俗气的情爱文学圣典。作为民族青春时代的自由生活经历的真实记录,《诗经》爱情诗昭示后人,要摆脱“非人”的镣铐,回到人之所以为人的真实境界,就必须赢得主体精神的自由,而这也正是《诗经》这部古老经典具有不朽文化价值的根源所在。
参考文献: 《诗经解说》陈铁镔著 书目文献出版社 1985年7月版《古代文学研究集》余冠英著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 1985年2月版《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上)》朱东润主编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1年8月版《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呼唤》中国社会科学院学术交流委员会编 经济管理出版社2000年10月版《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本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音研究所词典编辑室 商务印书馆 1996年版《诗经全译》唐莫尧 袁愈 著 贵州人民出版社 1981年6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