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初探 【概要】诗歌作为心灵的一种呈现,在很大程度上透露了意识的流变历程。在当前后现代主义甚嚣尘上的文化氛围里,女性诗歌一反过去女性话语缺席和半缺席的僵局,女诗人们自白,呐喊抗争,勇猛地拆解着男性话语中心的模式,在当代诗坛中竖起了自己的诗歌大旗。本文如下三个方面阐述现当代诗歌中的女性意识: 一、黑夜意识:黑暗浸染的心二、灰暗里飘摇的心:苦难与不安 三、写作及其语言的憩居:躯体写作的定位
【关键词】女性诗歌 女性意识 由于诗歌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和90年代强调了个体生命意识的书写,因此,同时展现生命体验的女性诗歌出现诗坛时,就引起震动,并形成了另一片诗歌的天地——女性写作。她们一开始就站在与男性话语的对立面进行对抗式写作,抒写女性自身独特的心理特征(女性的个体生命经验)和对女性自身的生存境遇给予极大关注。其主要包括相对私人性的生存体验、躯体感受、性意识(原欲)等感性内容。特别是性、情欲等本能成为了她们诗歌的主要部分。由于孔子强调诗要“哀而不伤,乐而不淫”,所以“性意识”被传统文学观念排除在文学的大门之外。然而,后朦胧诗人们则认为“性”是人原始本能最直接的反应,最接近生命的本质。他们对性意识的表现实则是达到对传统道德理性观念进行强力批判的目的,以使作为个体生命的人得以从压抑,幽闭的生存状态中解放出来,使自身的“生命冲动力”得以展示和发挥,目的是要恢复人的生命创造力。 一、黑夜意识:浸染的心 文学写作是男性的事,也是女性的事。而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社会里,女性用写作的方式来抒发自己的情感,往往不被提倡,甚或受到压制。“就是一些开明的士大夫,也只允许女性写一些风花雪月的短诗小令”。因此,历史上的女作家女诗人就那么屈指可数几个。即便在讲求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里,女作家女诗人也是不多见的。 二、灰暗里飘摇的心:困惑与不安。 在现当代诗歌中,女性的主体意识总潜藏着艰辛和困惑,在自己走出自己,自己追逐自己中,女性诗歌中女性意识总飘摇着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雾团。于青说:“女性文学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走出这抹雾气所笼罩的怪圈”,女性诗歌也一样,也未能幸免这种失重状态。诗歌作为心灵的一种呈现,在很大程度上透露了意识的流变历程。在当前后现代主义甚嚣尘上的文化氛围里,女性诗歌一反过去女性话语缺席和半缺席的僵局,女诗人们自白,呐喊,抗争,勇猛地拆解着以男性话语中心的模式。“我写世界/世界才低着头出来/我写你/你才摘下眼镜看我”,“我还要写诗/我是狭隘房间星的固执制作者”(王小妮《应该做一个制作者》)。于是乎,女性开始迷恋语言文字,写作意识强烈起来,女性由被讲述者,而成为讲述(写)的主体。这样,在现当代诗坛中竖起了自己的诗歌大旗。然而要在诗歌中寻找到自我的言说方式亦如女性要在生活中寻找到自我的言说方式一样困难。女性诗歌里的女性意识在步履维艰的迷茫中,同样凸现了女性生活中心灵的困惑。 由于社会历史文化生理等的原因,女性比男性面临的更多。她们不仅要与男性共同面临一个苦难莫测的世界,还得面临一个由男性主宰操纵的世界。女性的心理不仅要承受来自客观世界的风霜雨雪,还得更多地承受来自男性世界的困惑和隔膜。面对世界的多重压榨,女性意识中的苦难体验和不安全感弥漫开来。这种苦难和不安来源于“女性对自身命运的困惑和对未来前程的莫测”,它渗透于女性的主体意识中,对女性意识有着很重要的影响,在男性主义的历史中,女性本身并无历史,她们仅有的历史也是被男性界定的历史,“历史是一副男人面孔男人心思男人意志”,在如此“男性化”的社会生活中,女性几乎没有机会参与社会生活,特别是文学创作,没有坚实的生活作基础,她们的历史也相对悬空。由于女性对生活体验的相对缺乏,女性诗歌中的苦难和不安意识就更多地集中于女性自身所熟悉的情感体验,甚而至于过份关照女性自身的身体体验和自身的命运。她们借用适合自我表达的“自白话语”,并将审视的目光转向女性的内心世界,从女性心理世界的探寻和思考中,生发女性本身的生存意义和价值――― 渴望获得女性的自尊;渴望女性能得到整个社会的理解和认同;渴望女性也能与男性一样在人生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当然,由于女性意识的特别和女性经验的独到,使得女性诗歌的写作有了女性独特风格的同时,也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 三、写作及其语言的憩居:躯体写作的定位 女性要以写作对世界进行把握和介入,确实必须寻找到一个语言的憩居点,也就是语言必须寻找到一个适合自我乘载的主体,以便更好地对世界进行把握和介入。“写作乃是一个生命与拯救的问题”,“写作是一个人终之一生一刻也不能放弃对生命的观照问题”。 蓝色马蹄莲在谈到自己的体验时说“诗歌偶然闯入我的世界,以其特有的美让人感觉到精神世界的一切盈盈在握,一个空中楼阁,让我忘乎所以”。女诗人在语言文字中遨游,把写作当作主动自觉的行为,当作生命中应有的部份。一如男性,写作成为了一种使命和责任。妇女与写作就这样深深联系起来,它使得作为男性特权的写作也成为女性的权利,尤其对知识女性来说,对写作的介入就成了女性寻找自己寻找的世界。 女性由于渴求世界,是渴求男性的认同和理解,或者作为抗争的一种手段,或者作为对世界介入的一种方式。她们苦苦寻觅一个切入点,写作便是她们找到的其中一个突破口。汪剑钊认为对女性生理特征的关注已成为当代诗歌中建立女性话语的一个据点。这里的“生理特征”,其实就是“身体写作”的具体说法。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中,女性处在一种失语的状态下,“她们还没有自己的话语,还没有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笔”。在世界和男性世界的双重压榨下,女性写作被逼回了自身,甚至逼回了肉体。 女性对世界的把握介入,在身体上充满了一种自虐和对抗 (有很浓的性色彩) 的味道。藏棣认为“当代最优秀的女性诗歌都深刻地触及了女性的性意识”, 这在一定程度上受了美国自白派诗人西尔维亚谱拉斯 “挖掘潜意识,大胆地写隐私和禁忌”的影响。同时,男权社会的影响也不容忽视,如同孙绍先所说“女子在男权社会己经被压向自己最后的一点领地 ----性的权利。而男子在这个问题上依然以自我为中心向女性横施禁令。”从而女诗人们便将性作为诗歌的一个重要关注点,把爱情当作伟大的事业。在中国,女性意识的觉醒,是五四时期,它是伴随着政治革命和西方思潮的介入而发生的。最初也只是少数的知识女性一种朦胧的个性解放要求。此一时期,出现了一批女性作家,但跟同时期男性作家相比,她们是那样的孱弱,不过吟唱出了一系列风格各异的“爱情咏叹调”而已。诗歌方面,更加贫弱,唯一的代表是冰心。其诗虽然文字清新、隽雅,但最多只是一种浅层的对真善美的赞歌,停留在一种社会伦理层次的外在行为的认识和追求,没有能够深入到人的复杂幽深的内心世界中去。伊蕾曾自称“我的诗中除了爱情还是爱情,我并不因此而羞愧。爱情并不比任何伟大的事业更低贱。”其诗在这方面作了大量的实践。如《独身女人的卧室》、《情舞》、《流浪的恒星》、《迎春花》等。在女子性意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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