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曹七巧的悲惨命运的形成
[摘要] 中篇小说《金锁记》是张爱玲创作于1943年的颠峰之作,故事主人公曹七巧是一个人性变异的女性形象,她有着明确的奋斗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她无所顾忌,“一狠到底”有些“狂女”的意味。曹七巧本来是一个讨人喜爱的平民女子,为了金钱而嫁入豪门,变成了一个疯狂占有金钱,扼杀子女幸福的“疯子”。压抑的情欲和金钱欲的扩张使她人格扭曲,最终成为封建礼教和拜金主义供台上血淋淋的祭品!她的悲剧是那个社会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 [关键词] 欲望 悲剧 家庭 仇视和妒忌心理 “金锁记”是张爱玲小说中文化内蕴最为丰厚的作品,刻划了一个阴鸷毒辣的母亲形象—曹七巧,把金钱异化人性的力量叙述得惊心动魄。作品深刻而具体地表现了在金钱和利益关系的支配下母性的堕落与丧失。讲述了主人公曹七巧由于自身不幸的婚姻遭遇以及被金钱毁灭,到头来又毁灭自己新生儿女的婚姻和幸福的悲剧故事,将人与人之间的冷酷描绘得淋漓尽致,将人性的荒诞诠释到极致。 一、从曹七巧肖像的描摹体会张爱玲对人物悲剧的刻划 故事发生在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的大上海,当时的社会风雨飘摇。新旧观念相互碰撞,各种封建制度在人们生活中还占有重要地位,人们头脑中的封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它深入渗透到社会的各个层面、各个角落,曹七巧就是生活在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七巧是麻油店主的女儿,出嫁前也是柜台前远近闻名的麻油西施,“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流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上街买菜去,喜欢她的有肉店的朝禄,他哥哥的结拜弟兄丁玉根、张少泉,还有裁缝的儿了。”①无疑,那时的七巧是美丽的,虽然泼辣、粗鲁、但她充满青春,充满热情,像所有的少女一样,她有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和想象,她活力四射。正是这样一位妙龄少女,即将成为一个可悲的可叹而又可怜的受害者和受虐者,一只摆在祭坛上的供品。 二、曹七巧的悲剧根源 曹七巧生不逢时,在那苍凉昏暗的旧时,兵荒马乱的年月,女性在自身出生的家庭中充当的最有价值的角色,是换取金钱的牺牲品,七巧的不幸在于父兄都是自私贪财的人,把她嫁给了有钱有权的姜家二少爷,一个得了“软骨症”的残废男人,姜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七巧由于出自低微,从她跨进姜家大门一开始就名不正言不顺,只是作为一个姨太太而已,最终万般无奈之下才扶了正,名为“少奶奶”,实为“高级丫头”,名为“嫁”实为“卖”,曹七巧的婚姻在她的眼里只是一桩交易,她只是以青春幸福爱情新情为代价和魔鬼作了一场肮脏的交易,卖掉了自己的一生,换回的只是一场春梦,得到的也只是一点金钱。因此,在她生命中,天平理所应当倾向于金钱,而不是家庭,不是亲情。因为代价太大,这个钱是用她一生换回来的,挣得太辛苦,她的悲剧从她一跨进姜公馆就已开始,并且一步步跌入万丈的人生深渊。由此可见,腐朽的旧式家庭和荒谬绝伦的旧婚姻制度以及世态炎凉的人情世故都是七巧悲剧的根源所在。 三、时间的延展,充满了人物与时间性和命运的妥协与厮杀 年轻时的七巧是麻油店的活招牌,她美丽、要强、泼辣、粗鲁,有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她嫁到姜家时也有着正常人的人性,她也渴望被认可、被人理解、被人尊重,七巧自己也知道这屋子里的人都瞧不起她,因此和新来的人分外亲热些,倚在兰仙的椅背上问长问短,携着兰仙的手左看右看,夸赞了一回她的指甲。兰仙早看穿了七巧的为人和她在姜家的地位,微笑尽管微笑着,也不太答理她,七巧自觉无趣,转身到阳台上来,拎起云泽的辫梢来抖一抖,云泽啪的一声打掉她的手,恨道:“你今儿真的发了疯了!平日还不够讨人嫌的?”②本来,七巧就是下层平民出身,长期生活在小商贩家庭的市侩气氛之下,没有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她,心胸能有多宽阔呢?姜家给予她的地位和待遇与她少女时代的生活所形成的反差,更是最大限度的激发了她长期在潜意识里根深蒂固的自卑,她忍受着人们的鄙夷,处处防范算计,用一种泼辣、放肆的嘲骂来维护自身“二少奶奶”的地位,慢慢地,她变得更加敏感多疑,尖酸刻薄了。就如她嫂子所说的:“没出嫁的时候不过要强些,嘴头子上琐碎些,就连后来我们去瞧她,虽是比以前暴躁,也还有个分寸,不似如今疯疯傻傻,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就没一点儿是人心的地方。”③其实,从她嫁进姜家第一天开始,她的人生悲剧序幕就从此拉开了,时间的存在,就好比是游荡在深宅大院里的冤魂一般,将七巧的命运,推向“一级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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