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西厢记》的语言艺术 [内容提要]: 元代戏剧大师王实甫的《西厢记》为了宣扬“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这一主题,运用各种艺术手段,使作品形成了所谓“花问美人”的艺术风格。综观《西厢记》全剧语言的艺术成就,最突出的是把典雅的文学语言与白描性的白话口语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既文采华丽,又朴实谈雅的风格。 [关键词]:典雅的文学语言 白描性的白话 丰富性 语言艺术
《西厢记》在中国文学史上和中国戏曲史上都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是我国古代戏曲发展高峰之一,它诞生于盛产戏曲的元代。作品里描写的崔张爱情故事简直是家喻户晓,夫人不知,而作品的艺术风格,尤其是它那璀灿优美的语言艺术,更令历代各阶层人士赞叹不已。正是由于这部作品的出现,作者王实甫当之无愧地成为我国古代一们杰出的语言艺术大师。其作品全面地继承了诏诗宋词的精美的语言艺术,又吸收了元代民间生动活泼的口头语言,并将它们完美地事例在一起,创造了文采璀灿的元曲词汇。明朝初年著名戏曲评论家朱权在《太和正音谱》中称《西厢记》“如花间美人,铺叙委婉,深得骚人之趣。极有佳句,若玉环之浴华清,绿珠之采莲洛浦。”本文拟对《西厢记》里所体现出来的语言艺术作一些粗浅的论述。 典雅的文学语言与白描性的白话口语巧妙结合 《红楼梦》第四十六回写林黛玉读《西厢记》,“不顿饭时,将十六出俱已看完。但觉词句警人,余香满口。”确实,《西厢记》的语言,一向受人称赞。《西厢记》的语言文学让人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走进一座迷人的语言艺术宝库,觉得异彩纷呈,目不暇给,如珠似玉,吸为观止。综观《西厢记》全剧语言的艺术成就,最突出的是把典雅的文学语言与白描性的白话口语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既文采华丽,又朴实淡雅的风格。 《西厢记》的第一本第二折中的“好模好样忒莽懂,没则罗便于工作罢,烦恼则么耶唐三藏?怪不得小生疑你,偌大一个宅堂,可怎生别没个儿郎,使得梅香来说勾当?”[注释: ①王实甫撰,张燕瑾校注,《中国古典文学丛书》的西厢记》,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版。]①这里巧妙地用白话文将张生调侃法本的话表现了出来。而同在第一本篆二折中写张生壮志未酬的曲辞:[二煞]院宇深,枕簟凉。一灯孤影摇书幌。纵然酬得今生志,着甚支吾此夜长!”这些句子又是何等的典雅。 又如在第四本第三折中的:“[正官][端正好]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其语言是借助古典诗词描写离愁别绪的特有表现手法来加以渲染的,是以那种诗意的浅浅哀悉和无奈的色调来表现主人公离别时的悲苦的。这典辞是多么富有浓郁的文学语言色彩,完全继承了诏诗宋词精美的语言艺术。同在第四本第三折中的:“[叨叨令]见安排着车儿、马儿、不同人熬熬煎煎的气;有甚么心情花儿、靥儿、打扮的娇娇滴滴的媚;准备着被儿、枕儿,则索昏昏沉沉的睡;从今后衫儿、袖儿,都做重重叠叠的泪。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久已后书儿、信儿,索与我的寄。“[四边静]霎时时间杯盘狼藉,车儿投东,马儿向西,两意绯徊,落日出横翠。知他今宵宿在那里?有梦也难寻觅。”这些曲辞则显然又是充分的白话口语。又如第一本第四折张生唱词:“[鸳鸯煞]有心争似无心好,多情却被无情恼。”这里化用宋东坡词《蝶恋花》中句:“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显然,剧作者对唐诗宋词的喜爱,使他不仅东于在剧作中彩用诗词情景交融的艺术表现手法,而是乐于化用这些诗词当中的经典名句,使之贴合剧中的人物。作者王实甫在作品中将典雅的文学语言与白描性的白话口语巧妙地自然地熔为一炉,正是《西厢记》的语言艺术风格。难怪《西厢记》它那璀灿优美的语言艺术,令到历代各阶层人士,包括自视甚高的历代文人墨客都为之扼腕赞叹不已。 二、包含有丰富的修辞技巧 《西厢记》的语词优美、娟丽动人,它包含有丰富的修辞技巧,使剧作的语言修饰达到美轮美奂的境界。据《中国戏曲通史》(张庚、离汉成主编)统计,全剧运用的倏手法达34种之多。这里只举出一种修辞格——“复迭格”中迭字词的运用。
首页 上一页 1 2 下一页 尾页 1/2/2